“长乐郡主。”谢初年的声音听着没什么感情。
听到许久没有听过的称呼,赵文鸳凄凄一笑,“别这么叫我了,我早已经不是郡主了。”
“司南,爹娘见我许久不回去怕会担心,你去告诉她们一声,就说我累了,歇歇再过去。”谢初年对身边的司南说。
司南应是,临走前看了赵文鸳一眼。
院中只剩下了她们二人,谢初年将赵文鸳请到屋中坐,“鸳儿姐姐怎么会在这儿?”
见谢初年对自己并不生疏,赵文鸳放松了两分,“年儿,你不知,我这两年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青灯古佛,说的好听,实则就是食不果腹的苛待人罢了,我实在受不了了,便逃了出来,遇到一个好心人收留,让我在戏班子里做活,今日随戏班子前来,才知道,原来今日请戏班子的是沈将军府上。”
谢初年垂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中的情绪。
原来是“逃”出来的。
皇上将人送走,就是想让长公主母女在里面过一辈子,赵文鸳逃了出来,说严重了,便是抗旨,如今赵文鸳又出现在自己家,被别人知道了,要是说点什么,按照皇上多疑的性子,可别对沈家和谢家起了疑心。
毕竟赵文鸳身上,流着一半前朝人的血呢。
“那鸳儿姐姐找到我,是想让我帮什么忙吗?”谢初年不想和她周旋,直截了当问。
赵文鸳似乎有些不好开口,再三犹豫之后说:“年儿,我出来之后走投无路,也没人能帮得上我,我也知道在京城中,有随时被人发现的可能,所以我想离开京城,年儿妹妹,你能不能,借我一些盘缠,雇一辆马车,我寻到出路之后,有了钱定会托人还你的。”
谢初年在心中暗暗叹气,赵文鸳为什么觉得她会选择帮她呢?
痴缠她二哥,以至于二哥自请离京,最后得知二哥有了心仪的女子,却把一切都怪到她的头上,甚至还想嫁给沈哥哥给她添堵。
就连曾经的姐妹情深,也不过想借着她和二哥的关系,进一步接近二哥罢了。
赵文鸳到底凭什么认为,她会帮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