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莲日益嚣张的气焰,明里暗里的嘲弄,王氏只当看不见,时间长了,她也不愿意和王莲多来往,父亲也不想着升官,他们家和叔叔一家的交往便淡了。
圣旨赐婚之后,王莲愤愤地闯进她的房间质问,是否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丞相长子,她百口莫辩。至此,她和这个堂妹就再也没见过面。
没想到,在宫宴上,王莲居然借着自己这层关系,主动攀谈,这让王氏心中隐有怒火。
三两句将这其中的关系和婆母说清,王氏心头一阵委屈,“婆母,儿媳万万不是那种,进了丞相府的门,就想借着丞相府的权势给自家亲戚争名夺利之人。”
“好孩子,你嫁过来半年,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放心,这事和你没关系,你且回去吧。”徐氏问儿媳,不过是想多了解王莲这个人罢了,既已知晓此人不善,将来便也不会对他们家客气。
第二日,谢初年起床后,便去了三哥那边,谁知道却被三哥拦在门口。
“沈哥哥呢?”谢初年问时还踮起脚想往书房那边看。
“小妹,今早天还未亮,沈大哥就起来读书,他特意叮嘱我没有事不要打扰他,看来他这次,是牟足劲儿一定要考中了,我们就别去打扰他了。”谢元昉揽着小妹的肩膀,把人往回带。
听三哥这么说,谢初年也没再坚持,她只是惦记着昨天沈哥哥多喝了酒,怕他早上起床不舒服,父亲早起还头疼呢。
阳春三月,春闱如约而至。
自从宫宴之后,沈渊每日起早贪黑,简直住在了书房里,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
同样准备春闱的谢元璋,每天在书房的时间不及沈渊的七成,他常常赞叹,这次沈渊若是没在榜上,肯定是批阅的大学士和礼部的人老眼昏花了。
谢初年觉得自己比考试的学子们还紧张,考试的那几天,谢初年茶饭不思,女夫子上课的时候,她也频频走神,导致夫子罚她写五百个大字。
写着写着,纸上的字就变成了“沈渊”。
她这是怎么了,居然担心沈哥哥会落榜。
谢初年摇了摇脑袋,把头脑中那不切实际的念头摇出去。
沈哥哥每日读书那么刻苦,周夫子和父兄都夸奖他,所以这次春闱,沈哥哥最差不过名次低一些,不会落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