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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扬起手来之前,谢宝已经满脸都是泪,又是委屈又是害怕求他说:“师父,别打我,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敢了,我就是看不过眼他们那么对您,我就像给您出口气……师父,我真的没有想过害人!”

孙书渺拿着戒尺的手顿了顿,然后手中的戒尺依然落了下去——

“不论你有什么理由,你都不应该利用自己所学,去伤害别人!”

那戒尺打在背上的时候,谢宝只觉得疼,疼的不得了,不是身上挨打那种火辣辣的疼,而是仿佛自灵魂深处的那种疼,疼到她只挨了一下,整个人就跪不住了,扑在一旁。

饶是宋敏学这样愚钝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喊道:“事情是借我的手做的,大师要处罚就罚在我身上吧。”

孙书渺收起戒尺,看着倒在地上的谢宝,和护在她身前的宋敏学,“带她回去,什么时候养好了什么时候回来继续受罚。”

宋敏学将谢宝扶了起来,就这样把她带走了。

看着两个孩子都走了,孙秘书难得的不忍道:“您用‘镇魂尺’处罚她,是不是太重了?”

孙书渺这时怒容已退,闭了闭眼,重重地叹了口气,“她聪明也有天分,就是心思亦正亦邪,若是不加以引导,她日必然要走上歪路。眼下是她还没学会什么本事,若是真学会了,但凡只要有一点坏念头,都将造成难以想象的恶果。”

‘镇魂尺’虽然厉害,能鞭挞人体内的灵魂,使之遭受比肉体数十倍的痛苦,但他方才也没有发挥出它一半的效果,普通人回去修养个三五天也就恢复了。

最主要的,他还是想给谢宝张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