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姜国封地狭窄,没有足够的地方种植粮食,大体依靠宁朝边境批量购买,导致国库虚空,此番试探,也是火烧眉毛不得不试。

嵇雪眠站起来,据理力争。

整个说话的时间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但是每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姜国使臣连连抹汗,刚刚还舌灿莲花的使臣全都开始磕磕巴巴,抢不到话权。

所有人渐渐明白,嵇雪眠的意图不是对峙使臣,而是天下一统,他在为大宁铺路。

第一个使臣开始打哆嗦。

第二个使臣双手发抖,连连喝茶。

第三个使臣头脑眩晕,结结巴巴。

第四个使臣镇定非常,几乎要把所有人驳得哑口无言。

嵇雪眠并不慌张,虽然这第四个使臣不好对付,但勉强拉扯他已经是不易了。

然而还是被他抓住了一个漏洞,局势单方面倒戈,所有大臣都有点慌了。

就在此时,嵇雪眠觉得自己有点迷糊,可能是话说的太多,有点呼吸不上来。

段栖迟很明显看出来了,“嵇首辅,你退下。”

嵇雪眠一愣,却没反驳,而是回身离席,去了后殿休息。

从这之后,段栖迟像是终于打开了脑子里的阀门,抓住他话语里微不可查的破防点,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里,局势再次逆转。

各司其职的大臣们也感觉到了紧张和压迫感,但是,使臣们已经跪下了,低着头,不再说话。

尽管还有一小撮无法说服的前朝臣子表示不满,但是对于这天下来说,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

“那就这样?”段栖迟似笑非笑,坐在扶椅上的身形挺拔坚韧,看似轻松,实则微微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