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的心不小心跳停了一拍,他扭过头,很认真地看着段栖迟,“对不起。”

段栖迟先是一愣,而后了然地笑了笑,低头俯身,轻轻地吻在他鬓角上,“你和沈敬不一样,等你这么多年,我心甘情愿。至于这两个小崽崽,是额外的礼物,我同样甘之如饴。”

沈敬和孔月看见他俩,沈敬心里有数,孔月还是一头雾水,沈敬在她耳边解释了一下,孔月马上就低下头,“摄政王……之前我不是有意撒谎的……”

在身姿挺拔的段栖迟身前,孔月显得特别小一个,嵇雪眠扶起她,“无妨,多谢当时你的好心,下官感激不尽。”

进了私塾,各找各的地方,嵇雪眠被安排坐下,段栖迟和所有相公们一样,安安静静坐在垫子上,不像他们那样苦不堪言倒苦水,还有临阵脱逃的。

一位富有经验的产婆拿起一搭子长细针,在段栖迟后背上找了几个能让人产生痛感的穴位,一一施针,动作又快又准,不一会儿摄政王就变成了只刺猬。

她和蔼地看了一眼嵇雪眠平坦的肚子,温声对嵇雪眠说道:“小夫郎,等半个时辰的时间来叫我。”

嵇雪眠点头示意,“辛苦您了。”

还不到小半个时辰,段栖迟就疼的眼角带泪,坐立难安了。

他狭长的眼睛微眯,眼泪顺着挺拔的鼻梁淌下来,留在他白瓷一样的皮肤上,亮晶晶的,显得特别脆弱:“雪眠,我不行了……”

嵇雪眠不忍直视,别过头去,像是所有尽职尽责的相公那样,握住了摄政王的手,温声细语:“再坚持一下,孩子要出来了。”

段栖迟万万不能再忍了,俊逸的眉毛狠狠蹙起来,薄唇紧抿,“雪眠,我想说,我终于知道生孩子有多疼了——”

话还没等说完,嵇雪眠已经飞快地把所有的针都撤下去了,立竿见影的,段栖迟马上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