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崽,嵇雪眠,嵇雪眠肚子里的小崽崽。

他的全部家当。

但是他的额角有一点点破皮。

嵇雪眠抱着嵇寻英,问他:“你撞到哪里了?”

段栖迟微微咧开嘴角,好像这一点点小伤能疼死他那么夸张,面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得意,又像是某种荣誉。

嵇雪眠觉得十分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段栖迟揉揉额角,漫不经心地饮茶,“这伤,只能我有,别的人谁敢有,我就弄死他。”

嵇寻英亲了下嵇雪眠的脸颊,戳戳他的额角,“爹爹,昨天半夜,你把父亲踹下去了哦。”

嵇寻英指了指地面,“头先着地的。”

但是,小崽崽很认真的填补了一句:“父亲好像把头撞坏了。”

嵇雪眠不解其意,但还是温和的说道:“今天你在府里读书,知道了吗?昨天留给你的字帖你还没有临摹完,今天晚上要是再写不完,就多添一门六艺,算学。”

嵇寻英委屈巴巴的玩着嵇雪眠的头发卷,“算学好难呀,九百加六百等于一千五百,我又不会拨大算盘,太重了呜呜呜……”

段栖迟被茶呛了一口,“宝贝,一加一等于几?”

小崽崽像看傻子一样看他的父亲,眼神非常无辜,莫名透着点怜悯:“等于二呀,爹爹没有教过你吗?父亲,你好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