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对此只有一个解释:“不蒸馒头争口气,先皇只说让你辅佐皇子,又没说是哪位皇子。”

“你不需要我来辅佐。”嵇雪眠不自觉地摸了下肚子。

段栖迟将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语气听不出喜怒:“那……先皇有没有说过,他的皇孙可以成为皇帝呢?”

嵇雪眠的心猛的蹦听了一下,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你……你什么意思?”

“表面意思。”段栖迟一手揽在嵇雪眠腰上,当着大太监的面亲了下他雪白的脸颊,“什么时候嫁给我?也好给小寻英一个继位的理由。”

“正儿八经的皇家血脉呢,怕什么。”

小崽崽不知道爹爹们在说什么,只是好奇地躲在爹爹身后,拉着嵇雪眠的腰带,探头探脑。

嵇雪眠反手握住嵇寻英,转过头定定地看着段栖迟,他有些慵懒的笑容看起来十分张狂。

哪怕这份张狂,可能要孤注一掷地去换。

山雨欲来风满楼,摄政王手段非常,一夕之间,天地换了颜色。

摄政王在第二天就秘密封麾下诸将统领各地为官,负责所辖区域的军政大权,不声不响地将朝野上下牢牢把控于手,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来不及反应。

此举又快又狠,最大限度以防日后局面失控。

摄政王唯独没有为难首辅帝师。

尽管想篡权,必须得到传国玉玺和草拟圣旨的权力。

这件事除了皇帝本人,只有帝师署名,盖了大印才能做得到,摄政王完全可以威胁他。

但首辅没有任何动作,他维护的只是江山社稷,而非谁当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