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段栖迟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他闭了闭眼睛,定神,“宝宝,我爱你。”

说着话,段栖迟就拉住了嵇雪眠的衣袖,二话不说要把人往屋里扯,一回头,却看见郑贵妃那张饶有兴致的脸。

然而段栖迟是个不图颜面好看与否的人,正大光明把红透了的首辅大人搂在怀里,语气十分如常:“母亲?你来干什么?”

郑贵妃嘴下直白,“我就走慢了那么几步,没和嵇首辅一起出现在你面前,你为什么不等我一盏茶的功夫呢?哪怕就等一小会儿,都不用让当娘的看见这一幕了。”

嵇雪眠简直要疯了,突然间,郑贵妃从先皇妃子、摄政王的妈,变成了目击者,身份转变太快了,嵇雪眠彻底混乱。

三令五申说了多少遍,不许再叫宝宝了,结果还是当着太妃的面!

“看见又怎么了?”段栖迟直言,“谁知道你会来。”

郑贵妃対他儿子什么脾气闭着眼睛都能摸清。

但她还是翻了个白眼,没救了。

她雍容大度地走过来,尽管常伴青灯古佛,身上的贵气分毫不减。

她用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桃花眼上下打量着玄清宫,慢悠悠说了句:“宫里很热闹啊。”

林渊不解,“太妃,下人们都睡觉了,哪来的热闹?”

郑帆却伸手一指殿门,“刚才跑过去的,那是我孙儿吗?”

段栖迟大言不惭的承认了:“是。”

回过头来,郑帆笑的一脸满意,“嵇首辅,你果然是能生的。”

嵇雪眠表情有点不自然,面色还是潮红的,“意外。”

郑帆微笑,“希望这样的意外越多越好。”

她去殿里把嵇寻英抱了出来,“让我带他一晚上,明天我就要回寺庙了,可以吗?”

她问的却是嵇雪眠,嵇雪眠淡淡点头,“悉听尊便。”

所有人都走后,段栖迟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嵇雪眠:“这下没人打扰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