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他红着脸,被段栖迟抱了下船,光着脚一路走回了玄清宫卧房。

嵇雪眠被他搁在凉榻上,段栖迟俯身下来,温柔地吻了下他的脑门儿,“我等会就回来。”

他转身出门去了院子里,隔着薄薄的一层窗子,嵇雪眠远远看了他一眼,见他全部脱下衣裳,心里突然就开始扑通乱撞。

段栖迟是去冲凉,站在井边,一勺一勺凉水浇在身上,冲去了汗,水流顺着他坚实挺拔的后背流下去,窄劲的腰肌肉分明,顺着腿,水一片一片砸在地上。

段栖迟好似感觉到了两道目光看过来,带着些凝视,于是大大方方转过来,果不其然捕捉到嵇雪眠惊慌失措的眼神,不由得笑起来。

嵇雪眠不想注意他仍然精神的状态,闭了眼睛,脖颈上都染了一片绯红。

他低着头坐在榻边歇着,身上又热又累,比段栖迟要难受的多,但是他不能冲凉水,更是闹心。

不多时,穿戴整齐的段栖迟端着一盆温热的水进了屋子,二话不说,轻车熟路抬起他的腿。

嵇雪眠本能想躲。

“别乱动。”

嵇雪眠红着脸,闭着眼睛,让他收拾残局。

等到两个人出了玄清宫门,去往宫外的时候,天色已渐黄昏,华灯初上,夜色降临。

段栖迟摇起那把描金折扇,牵着嵇雪眠的手,拐进了一家衣裳店铺。

衣裳店铺都是偏向华丽的裙装,各式各样,不分男女,典雅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