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段栖迟明显动气了,表情不是很好。

嵇雪眠没动,听到他的脚步声从身后靠近,两只手环住他的腰,刚好覆盖在刚才孙吴搂过的地方。

段栖迟把人往自己身上带了带,有点愠怒:“你多久没喝药了?身子这么虚。”

嵇雪眠怎么想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事实上他有好长一阵子没喝药了,他本来就不爱喝药,没人监督,他就能躲一天是一天。

结果就是这样,气一上头,站都站不稳,浑身发麻,手脚冰凉,嘴唇都发白。

他还以为段栖迟要问他八字的事,现在想一想,嵇雪眠自己漏洞很大,既然知道小崽崽“不在了”,看见头发的那一刻为什么那么紧张?

段栖迟不可能没注意,但是他一个字都没问,嵇雪眠感觉自己的心顿时就被他狠狠揉了一下。

嵇雪眠不由得往后靠了靠,轻轻窝在他怀里,就被他抱的更紧了一些,语气十分亏欠:“很久没喝药了……你别生气。”

段栖迟不能不生气,但他没有说什么,而是把心疼写脸上,“你别把宣懿做的幺蛾子放心里,这事交给我。”

“不会。”嵇雪眠侧侧头,轻轻蹭了蹭他的下颌角,虽然不太擅长亲近人,但他尽力了,“看似桩桩件件针对我,针对你,实际上他要的只是传国玉玺,你我只是他最难跨越的绊脚石,拿我俩开刀很正常。”

段栖迟吻了下他的额角,感觉到一脸冰凉,蹙紧眉头:“我没你这么大度,这事没完,跟我回去吃药,让李御医给你全身检查,看看都什么毛病。”

一提吃药,嵇雪眠的脸比药还苦,心说段栖迟正生气,还不得逼他吃多少大海碗的药,肯定喝的他满肚子苦水。

嵇雪眠试图回避他的提议,不太擅长,尽力而为,“李御医年龄大了,这么早肯定起不来,我今天其实没吃早饭,肚子一饿,头也发昏,晚上睡一觉就好了,不用吃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