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等,他轻轻把嵇雪眠揽在怀里,语气又委屈起来:“司伶,你都不想我的吗?”

嵇雪眠还没等说话,就听见宣沃路过,声音传来:“老师,叔父,你们在干什么?”

嵇雪眠挣开,淡淡道:“皇帝此时应该出现在宴席,而不是重华宫,若是嫌弃最近课业少,可以和臣直说。”

连宣沃都听出来了:“老师您怎么生气了?浦隆九州粮仓告急,朕本想找您问问……”

段栖迟打断:“皇上先走吧,本王和首辅大人有事要说。”

段栖迟心里焦躁,宣沃这么大的孩子最不好管教,心里有主意,性子又是个阴郁寡言的,够嵇雪眠为他操心的了。

九州的事都有数的,嵇雪眠操心的就够多了。

宣沃本因为这事担忧,愁事多成一箩筐了,听这忒不高兴的语气,也只好先行离去。

“王爷。”嵇雪眠瞥他一眼,“这是何意?”

“你就不能偶尔放放手?”段栖迟非常不甘心,说道:“我一天想见你一面都难,他倒好,就知道烦你。我听兰慎说,昨夜你又是一夜未眠,是哪里不舒服吗?”

嵇雪眠静静道:“没有。九州粮仓告紧,我该想如何能送过去,不被人贪了粮食,而不是在这里听摄政王和富余将军如何倒卖阿芙蓉。”

段栖迟被他损的脸皮发麻,言简意赅,“好办,交给我。”

嵇雪眠的态度同样很坚定,慢慢悠悠的:“摄政王不插手财政大权和粮草分配,王爷,记得不能越距。”

嵇雪眠说不行,那就是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段栖迟自知理亏,“那就派个心腹去押送。”

嵇雪眠扶着腰,面不改色,“我没记错的话,负责运转九州粮食的人是富余将军吧?既然如此,我想亲自去看一眼。”

段栖迟眼皮狠狠一跳,“司伶,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