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不送。”

沈敬自觉说错话,忙不迭跟着段栖迟三步一回头走了。

晌午时分,嵇愈和梅常青被摄政王请来王府,刚迈进王府大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两个身穿水绿色衣衫的漂亮姑娘围着嵇雪眠,一个正给滚烫的药罐子吹凉风,一勺一勺搅拌着,时不时还欢声笑语几句。

另一个正细心体贴地给他换上纱布,看起来手臂是受伤了,血痂都干涸了,和另一个姑娘一样嬉笑着,如沐春风。

而嵇雪眠说不上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一如往常冷着一张脸,不动如山,低头喝着药,却安静地让她们服侍自己。

梅常青悄悄和嵇愈说:“谁说咱们侄儿不开窍?他虽然不懂拒绝女人,不也是半推半就了?这不是温香软玉在身侧,你们嵇家有后了!”

嵇愈也欣喜,几步走过去,却被几句飘进耳朵里的话弄晕了头脑。

“……头一夜总是这样的,公子的眼睛都红了,奴婢给擦擦药膏,以后就习惯了,不会痛的……”

“都怪咱们王爷,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这么早就出门去做甚?有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吗?您进府的第一天就这样怠慢!”

“就是!把人带回府里,也不给个名分?公子别生气,王爷他就那样,粗心大意的!奴婢知道您是西北人,晚上喝西北口味的酸辣汤怎么样……”

嵇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咱们家雪眠?”

梅常青咋舌:“是我理解错误吗?我怎么觉得她们好像没把他当夫君?”

嵇愈同他対视一眼:“难不成她们把他当成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