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朗打趣一句:“首辅大人,回京才几天,人愈发娇气了,以后少不得往狱监里跑,这就受不了了?”

嵇雪眠起身,丢下一句话:“好好的审,撬不出东西来,你这个月的俸禄就罚去一半。”

赵玄朗为了这一句打趣的话马上就要失去一半钱财,恨不得马上去抱嵇雪眠大腿求放过。

嵇雪眠却走的快,一口气走出大理寺,再也撑不住了,扶着圆柱子一个劲地喘,疼得他两眼发黑,险些跪倒在地。

这些日子总是这样,动不动就疼一下,而且头晕,缓一缓就好了,就是狱监里的腐烂味道太重了而已。

嵇雪眠循着记忆回到嵇府,眼前的故居一如当年,大宅院空无一人,家仆都被他放回家休假了,他推开门,回到自己的屋子。

陈设一点也没动过,嵇雪眠走到阁楼下,在那里面的小木盒子里翻出来两枚玉佩吊坠。

嵇雪眠攥着沁得打手的玉佩,放在了里怀衣襟里。

和段栖迟生气归生气,既然答应过他,要送他个什么定情信物,不得拿出点真东西,怎么入得了他的眼?

更何况,今夜还答应了那人画幅图,还不知道要怎么被他欺负……

嵇雪眠后悔自己被段栖迟醉晕了头脑,一时兴起答应了他那么多,眼下是逃也逃不掉了。

磨蹭到了晚上,嵇雪眠还是敲响了摄政王府的门环,才刚叩了一下,贵叔就赶忙把大门打开,迎祖宗一样把嵇雪眠迎了进来。

嵇雪眠奇了,“你家王爷被犬咬了?”

贵叔急得差点咬舌头:“快别提了,王爷非得做月饼,弄得厨房都着火了,您快去劝劝他,别再糟蹋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