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冲着窗外喊了一声林渊,林渊马上就蹦了进来,吓一跳:“王爷怎么了这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嵇雪眠扶起段栖迟,段栖迟也不挣扎,见是嵇雪眠,眼睛红通通的,氤氲着迷蒙的水汽,直直地看着嵇雪眠,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

嵇雪眠被他看的耳朵都热了,“王爷,咱们走吧。”

段栖迟却摇摇晃晃的站不稳当,干脆顺势贴到了嵇雪眠身上,一把把他抱在怀里,力气之大,好像要把嵇雪眠揉进血液里。

林渊见了要来帮忙,段栖迟回过头去,嗓音嘶哑着,说了一句:“下去。”

林渊对他的眼神了如指掌,不敢再上前,只能为难地拜托嵇雪眠:“嵇首辅,您知道回摄政王府的路吗?”

嵇雪眠摇头,林渊叹气,不敢忤逆:“那我一路留下记号,您记得找。”

嵇雪眠就知道眼前这场景,林渊是一眼都不想看了,只能挥挥手让他先退下,林渊如释重负地走了。

喝醉了的段栖迟变得很依赖嵇雪眠。

虽然平常他也爱和嵇雪眠待在一处,只是现在这怀抱明显带着些不舍得。

他的呼吸很重,低敛起黑墨一样的双眸,低声道:“司伶,司伶……”

果然是醉了,嵇雪眠只得把段栖迟的手架在肩膀上扛起来,哄他几句:“我在这。”

段栖迟长这么大,估计是第一次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