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他是朕的老师,不是雪公子。”宣沃快步走过来,把皇后阿兰拉到自己身边,“不要胡闹了,随朕回去。”

“皇上,臣妾不是胡闹的人,有些事情,皇上还是说清楚的好。”阿兰冷着一张脸,头上的步摇纹丝不动,她道:“雪公子到底您的什么人?”

“朕已经和你说过了,他是朕的……”宣沃很不想说,“反正你不应该闹到国子监来,让老师看笑话。”

段栖迟拊掌,语气轻快:“说得对,皇上这句话说的很识大体,皇后,就随皇上回宫吧,在帝师这里,你是什么结论也得不到的。”

阿兰只是横着一双眼睛,很是委屈:“本来臣妾也不想追究,怎知,今天才入了宫,就听说了冷宫里有一位得宠的嫔妃,臣妾一看是个男子不说,现在看来,居然还和帝师长的这般相似,臣妾如何能不多想?”

嵇雪眠并不想动气,他现在气虚,心情很是平和,顺带着也缓和了语气,自己在藤椅上坐下,示意阿兰:“皇后,请坐。”

阿兰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施施然坐下来。

嵇雪眠瞧着眼前这十五六岁的姑娘,便知道她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个大家闺秀,自然对宫廷里这些说不出口的事没什么预料,便劝慰她道:“皇后进宫才第一天,就知道了皇帝的琐事,这反倒是好事情。”

阿兰不解地抬起头,“首辅大人为什么这样说?”

嵇雪眠也是难得好脾气示人,对待皇后,也想多说几句:“夫妻之间,本应毫无嫌隙,越多了解一些,情分就越深一些。皇帝可能一时半会不愿意和你解释,这一点我会告诫他,虽然皇宫里的规矩多,怎么也不会委屈了你。”

寥寥几语,惹得宣沃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过来,“老师,那您就要委屈朕吗?”

嵇雪眠还没说话,段栖迟先不悦了,“皇上多大的人了,有什么可委屈的,还要告诉老师给你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