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太傅都去吃饭了,嵇雪眠不饿,就坐着监堂。

他瞥见了几个孩子的小动作,用木尺拍了拍桌面,语气严厉道:“你们几个传什么呢?拿过来!”

“老师好大的脾气,连我都害怕,就不怕吓到他们?”一道带着调笑的低沉声音传来,段栖迟斜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的神情,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穿着雍容华丽的轻薄锦服,头发束的俊雅,狭长的眼眸神采飞扬,衬着他白玉无暇的俊美面庞,活生生就是清贵矜傲的画中人。

嵇雪眠心说,想来也是今天大选,众人给他长了不少威风,否则心情怎么这么好?

“和你无关。”当着学生的面,嵇雪眠不想叫他们分心,也就没有叫他摄政王。

段栖迟唇角微微弯起来,“那我就不打扰了,老师请继续。”

虽然有这么个人明晃晃地看着他,也丝毫不耽误嵇雪眠训人,几个调皮的学生一人被他罚了一篇书,愁眉苦脸。

见学生们总是看段栖迟,嵇雪眠料想他们没心思再看书了,就把他们都撵走了。

学生们离开后,段栖迟终于不再装蒜,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好安静的课堂,雪眠,你真厉害。”

嵇雪眠看都没看他,道:“王爷今天可见到宣沃有喜欢的人选吗?”

段栖迟看着他整理台上书本,便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歪着头思考一下,“好像有那么几个,他挺喜欢的。就是吧,他选的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一个比一个像你,真愁人。”

嵇雪眠动作一停,“皇后定了是谁家的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