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本王可以管,也可以不管。”

宣沃脸色更青白了,“你说,到底因为什么?”

雪公子咬着嘴唇,说不出来话,“因为……因为奴家在汤泉宫看见,摄政王他……他和——”

嵇雪眠眉心一跳,出口砍断话语:“皇上,皇帝家事不宜在朝臣面前提及,应当回后宫再议。”

“是家事吗?”雪公子委屈道:“可奴家看见您和摄政王进了汤泉宫,您又怎么解释?”

众朝臣哗然,瞬间又变回了一片空寂,谁也不敢大声喧哗。

然而坐在嵇雪眠和段栖迟身侧的朝臣们却害怕极了,生怕这三个人当场发怒。

嵇雪眠闭了闭眼,他清楚雪公子的用意了,他在故意挑起事端。

段栖迟却混不吝地笑了笑,“如你所说不假,本王赏赐嵇首辅沐浴汤泉宫,以礼待功臣,再合适不过。”

马上就有人说:“自然没有错处,臣等还想沐浴汤泉宫,都没这个机会!”

嵇雪眠身侧的幕僚便道:“只是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这小女子委屈的?不会是摄政王您和嵇首辅发生了什么口角吧?”

段栖迟想了想,居然说道:“是有些口角,嵇首辅替皇侄教训了这侍妾一通。”

朝臣们不理解:“为何教训?”

段栖迟狭长华美的眼睛笑的眯起来,抬手,指背搁在下唇上,似乎是思虑了一下,而后有些为难,“嵇首辅教训他不守本分,脱尽了衣裳站在本王面前,平白叫人遐想,叫皇侄伤心。”

嵇雪眠深知,段栖迟这人颠倒起是非来,丝毫不让恶徒。

死的说成活的,假的说成真的。

就算谁也不信,但是谁也不敢反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