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回想了一下,段栖迟身边好像没有侍妾王妃之类的,这少年的打扮,分明就是伺候榻笫的。

摄政王的事,和皇帝的事一样,嵇雪眠都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嵇雪眠闭目养神,被热水包围着,感觉手脚的冰凉已经缓和了许多。

胃里也很舒服,这么多天的疲倦好像一起涌上来。

他一直觉得肚子不舒服,可能真的生了什么病,确实该去御医那里瞧瞧了。

另一边,段栖迟看着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白衣少年把衣裳丢了一地,抱着双臂,一言不发。

这是个少年,模样眉眼,身形手脚,全都像极了十七岁的嵇雪眠。

只不过,没有他那份凌绝傲然的风骨,多了些不可言说的妩媚。

还有那双眼眸里的神色,一个冷如冰雪,一个柔似春柳。

挡上那双眼睛,简直就是少年嵇雪眠本人站在那。

除了那张嘴,肯定不像嵇雪眠一样,没事就教训谁一顿,发起狠来,管他是皇帝还是摄政王,通通照打不误。

“雪公子。”

段栖迟没有问他,而是很确定。

雪公子点点头,很是乖顺。

看着这不该有的表情出现在类似于嵇雪眠的脸上,段栖迟疑惑。

嗯,确实很像嵇雪眠某些时候的表情。

段栖迟静静道,“你是个太监?”

雪公子不觉有问题,“太监怎么了,嵇首辅他不还是个……”

段栖迟眉峰一凛,“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