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低声笑起来,把他搂在怀里,“好,听你的。”

暖热的呼吸砸在嵇雪眠脖颈上,脑门上青筋猛跳,“你知道,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是史书上礼法不容的吗?”

段栖迟听见这词,并未迟疑,“什么礼法?这天下的法度,还不是任本王驱使。”

“王爷说的也在理。”嵇雪眠毫不留情地戳穿,“君臣之礼,君已经不君了,臣还怎么做臣?”

段栖迟眯起眼,“其实你可以利用我,达到你想要的一切目的,只要你求我一句,我可以对宣沃网开一面,我的首辅大人。”

嵇雪眠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拒绝以色事人,摄政王陛下。况且,你怎么知道赢的一定是你?”

段栖迟被这个词挑动了神经,把怀中人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细细扫视一遍,奇怪道:“真可惜。”

嵇雪眠白了他一眼,“可惜什么?”

段栖迟摇头,“可惜了这么好的先天条件,我嫉妒宣沃那个小崽子,能让你这么护着他。”

“王爷要是愿意下大狱,臣也可以考虑护着你一条小命。”嵇雪眠不舒服地动了动,却被他禁锢住,不许逃离一丝一毫。

“我不想下大狱,下地狱怎么样?”段栖迟吻着他的唇,一遍,一遍,又一遍。

他点了点嵇雪眠逐渐迷离的眼尾,捻了一抹红润,“我们继续做刚才的事,好不好?”

“不好,手拿开。”嵇雪眠呼吸错乱,几近窒息。

“那就算了吧。”段栖迟居然真的把嵇雪眠放开了,静静看着他平复呼吸,嘴角却越来越弯。

嵇雪眠起疑,神色不定地看着他,“王爷还不走?”

段栖迟搂着人往后一躺,很自在,头蹭了蹭他的下颌,“去哪?我在宫里又没有住处,难不成叫我住你那片莲花池里?”

段栖迟想了想,起身让他坐直,颇为无赖:“我想吃莲子,雪眠帮我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