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凉, 刮在身上,嵇雪眠立竿见影打了个冷战,皮肤是凉的,一身血液却热的像是岩浆。

嵇雪眠对周遭人恶意挑衅的话置之不理, 但是他也没办法忽略蛊虫……

他确实忍不了太久了。

眼前, 段栖迟比他还要难受,忍耐的时间只会长不会短。

嵇雪眠甚至因为他们之间隔着的薄薄一层烫热布料, 脸色微红。

嵇雪眠庆幸的是, 段栖迟比他还讨厌这种受制于人的感受,他只是放任自己,却没有妥协。

嵇雪眠收敛了心神, 蛊虫对他的影响明显没有段栖迟夸张, 不留情掐了段栖迟一把,来了一句:“你说这次收复南疆的战功,到底归谁?”

段栖迟被他掐疼了,勉强恢复一丝清醒,沉静地想了想, “雪眠你什么意思?”

嵇雪眠冷冷笑了笑,“我的意思是, 你我各出了一半力气攻城,你明我暗,功劳各一半。现在我要取大翁项上人头,你要是肯帮我,军功章分你一半。”

段栖迟眼角一下子弯起来,心情好的不得了,“全给你,你归我,好不好?”

“少胡说八道,正经点,我在和你讲脱险的办法,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嵇雪眠摇头,妥协道:“算了,你且老实待着,让我来。”

“我不同意,你不能只身涉险。”段栖迟揉了下眼角,看起来暂时恢复了正常,“你身子孱弱,别逞强了,去歇着,这边我来解决。”

“我还没追究你今天早上试图囚禁我七八天的恶行呢,王爷,等出了骏涯府,这事儿没完。”嵇雪眠直截了当地把段栖迟挡在背后,言辞犀利。

段栖迟被他戳穿心思,淡淡地笑了一下,“才七八天而已,雪眠你这就要生气吗?”

“才七八天?”嵇雪眠缓慢回头,眉宇间凝霜降雪,“否则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