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嵇雪眠眸色如水墨荡漾。

他的手指被段栖迟举起来,放进口中,齿间轻磨,吮至通红。

一根、两根——

嵇雪眠的手指都快要烧着了。

嵇雪眠的手清瘦修长,手背上青蓝色的血管一捏就碎,温温凉凉,着实是个病秧子的身/体。

他是真的病体沉疴,摇摇欲坠了,段栖迟想,把他带给天华城里相识的巫医看看。

嵇雪眠这辈子都没这么窘迫过。

段栖迟正顺着他被沾染成淡粉色的指尖,手指,腕子,小臂,一路啄吻下去。

直到嵇雪眠浑身都开始抖起来,才歪着头,懒怠地解释给他听:“快不了,我等你叫我呢。”

嵇雪眠心知肚明:“叫你什么?”

段栖迟的手已经探去薄衫下,笑容满面:“你猜啊。”

嵇雪眠拒绝:“不叫。”

段栖迟也有招儿治他:“那就不拿,含着吧。”

两厢僵持不下,时间一息一息度过。

嵇雪眠感觉,那些玩意儿都快怼到胃里了,像是一口气堵着上不来,不上不下,难受的能把人逼疯。

他不就是想让自己服个软?反正没别人看得见,索性叫就叫了吧!

嵇雪眠咬了下嘴唇,狠了狠心,想了好几个词,选了个最能喊的出口的。

终究是小声哀告了一句:“……九爷,求你。”

本以为他会叫自己“阿迟哥哥”的段栖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