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不在意,垂着眼皮问嵇雪眠:“你就别训我了,我可不是小皇帝,我问你,你的手现在疼不疼?”

嵇雪眠眉眼如霜花,对段栖迟昨夜行径犹记在心,拐了个弯子:“手不疼,摄政王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此处无人,我不想让你叫我摄政王。”段栖迟抬起他的手,稳稳地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昨晚你是怎么叫的,现在就怎么叫我。”

嵇雪眠懂了装不懂:“我叫你什么了?畜牲?混蛋?还是禽兽?你选一个吧。”

就是不提那些个温存的,王爷,九爷,九哥哥,阿迟哥哥。

嵇雪眠清醒时候不可能被骗,段栖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时气笑,咬了一口他的下巴,闷闷的嗓音又嘶哑又不甘心,“那就禽兽吧,这里是野兽营,出了个禽兽很正常。”

“好,禽兽王爷段栖迟,好听。”嵇雪眠认真点头,被他高大的身形完全拢住,动弹不得。

段栖迟却是一点力气也不施展在他身上,就是堪堪盖住他,又规矩又温柔。

全然不似昨夜野兽行径,发起狠来,恨不得活活把嵇雪眠钉死在榻上。

段栖迟把鼻尖贴近他的下颌,清凉的皮肤像深谷幽花一样悠香,他闻了又闻,越贴越近。

嵇雪眠推他:“离我远点。”

段栖迟离他这么近,热气呼在他耳尖上,“这里又没有别人,你怕什么?”

嵇雪眠垂眸:“手、拿、走。”

嵇雪眠攥住段栖迟的手腕,那双不规矩的手正探向他腰间的帝虎符,嵇雪眠道:“贼心不死。”

段栖迟满不在乎的笑起来,神情愉悦:“开个玩笑,真生气了?”

嵇雪眠抿了抿嘴唇,“谁跟你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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