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试探他几次,见嵇雪眠一副不适应的样子,便知嵇雪眠所谓的逛青楼全是胡扯。

他便笑盈盈道:“大人可真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奇人,明明连别人的手都没拉过,为什么要说自己常逛青楼呢?”

嵇雪眠被他欺负着,眼眶蓄满了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因为你是哥儿吗?”段栖迟突兀看见他两眼含泪,心里便烧起了一把干柴,火焰腾的窜进了脑袋,哑着嗓子道:“早说了,不管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段栖迟又道:“我知道你没有准备好,我不逼你。”

嵇雪眠哑然,眼前人的自傲着实恼人,行为举止又十分放肆。

京城富家子弟玩个十几岁的哥儿是常事,管他是养着,还是偶尔光顾着,只要使够了银子,玩的再过也没人管,待到了年龄就放他们成亲,就算一段风流往事。

但从没哪个握权者动过心思,寻常哥儿玩够了,还要喜欢个内阁首辅玩玩,哪怕这人是个自小相识的摄政王。

嵇雪眠不能接受,他道,“王爷可知君臣有别,你与我罔顾伦常。”

段栖迟深知开弓没有回头箭,但他一想起这个人是嵇雪眠,就只想全然不顾地占有他。

但是段栖迟心疼,他不能这么做。

嵇雪眠身不软,性不柔,哪怕是个哥儿,也没谁敢对他等闲视之。

他是嵇雪眠,是内阁争斗如火如荼中资历尚浅的首辅,也是先王钦点托孤之臣。

这个人,披了甲胄上阵,能杀出重围,脱了官服,却从未上过谁的榻。

“罔顾伦常又如何?”段栖迟笑笑,“本王已经做了这大逆不道的摄政王,还怕什么伦常?”

嵇雪眠见得不到想要的回答,索性就要走。

段栖迟偏不松手,两个人皆是自作主张霸道惯了,互不相让,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