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他伸出手,毫不犹豫道:“再来。”

于是几招过后,嵇雪眠彻底不能再喝了,醉过了头,低垂着脑袋昏昏欲睡,几缕墨发垂在耳畔,耳朵红彤彤的。

段栖迟从小调戏嵇雪眠惯了,眼下更是毫无罪恶负担,他捏着嵇雪眠那握盈盈的下巴,把这张红润润的脸抬起来。

嵇雪眠眼睛迷蒙半睁,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段栖迟在做什么。

段栖迟和醉鬼没什么好说的,自言自语:“嵇雪眠,嵇首辅,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对于段栖迟来说,嵇雪眠身上秘密太多,从他第一天进宫伴读开始就打下底子。

明明他是高门贵子,撑着一张强硬的面孔,实则却是一只时常受惊的小雀儿。

嵇雪眠醉到迷离,根本听不清段栖迟说话,他只是虚虚握上了段栖迟的手,想要推开。

段栖迟盯着这双漂亮的筋骨分明的手,皮肤白皙动人,血管青紫,好像一咬就会破。

他心底压抑了许久的躁动火苗重新燃了起来,眼前这个人是嵇雪眠,他还没犯浑。

眼前,醉倒的嵇雪眠绣了墨竹的衣襟敞开了个小口子,只需轻轻一剥开,段栖迟思虑了数天的疑惑就能真相大白。

段栖迟自认是个嚣张惯了的狼子野心王爷,看个男人的胸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眼下还不是时候,他不想在嵇雪眠醉酒时把他像剥竹笋一样剥干净。

任嵇雪眠睡了一会儿,段栖迟才拧了拧嵇雪眠的脸,很是用力。

嵇雪眠防不胜防,猛地睁开眼,啪的一声拍掉段栖迟的手。

他彻底清醒了,没好气道,“王爷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