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番外一西幻人外——凤主天下

窗外太阳越来越烈,晨起卖菜商贩已经收了摊,换成了各样杂食、小玩意商贩,楼下不知道哪里来饭菜香钻进窗户。

“您一定饿坏了。”苏卿已经命掌柜早早备好了饭菜,这会儿一样样地端上来。

乔纱确实饿了,昨夜过来就只喝了一碗肉汤,没再啰嗦,埋头只一门心思吃饭。

苏卿在一侧熟练地为布菜,鱼刺细细地挑出来,汤慢慢地吹凉,放在手边。

伸伸手,他就递帕子过来。

乔纱着掌心里帕子慢慢笑了,如果不是苏卿这个角『色』自带“伺候女皇”属『性』,他就只能是小奴隶。

除了小奴隶谁还会这般懂得伺候?

抬眼他,他低着头在青瓷小碟子里耐心地挑着雪白鱼肉,鸦『色』睫『毛』盖在眼睑上,眼尾颗朱砂『色』泪痣格外动人,他手指细长有力,每个骨节都是漂亮。

见他耳垂上耳洞,喝了一汤问他:“你耳洞是小时候扮女孩时扎吗?”

他顿了一下,掀起鸦『色』睫『毛』瞧,温柔地“嗯”了一声:“满月就扎。”

“满月就扎耳洞?我好像忘了多东西。”乔纱对这个世界设定新奇,每个女孩儿出生刚满月就扎耳洞吗?

他将鱼肉盛在勺子里放在碗中,没有隐瞒地告诉:“没系,您忘我慢慢告诉您。”

乔纱边吃鱼肉边听他说,原来这个世界孩子出生就要报户,生女儿会奖粮食一担,生儿子就需要去登记户地方领取一种丸『药』。

这种丸『药』每年每个男童要吃一次,大概就像原本世界里驱虫『药』,但不同是,这『药』还有一部分功效是改变质,让男人可以生育。

这『药』满月开始吃,吃到十五六岁,男人某个部位会结出“处、子环”,这表明他已成年,可生育,一旦他与人发生系,处、子环就会消失,所以这个世界里也经常用这个东西来“验明清、白之、身”。

没了处、子环男人就不再是贞、洁之、身,会被骂得抬不起头。

所以这个世界里小教导男人,贞、洁比命大,要洁身自爱。

而这种丸『药』服下会有几天腹痛虚,所以男人小就没有女人质好,他们小教养也是学会持家,日找个好归宿比上学堂有出息——学得好不如嫁得好。

所以学堂里几乎都是女孩儿,并非是凤朝严禁男子上学堂,是这个环境下,大家都认为儿子上学没用,只有女儿才是家里依靠,只愿意将钱全用在栽培女儿读书、骑『射』、习武上。

乔纱窗户放眼望出去,街上疯玩奔跑孩子大多数是女孩,们各个晒得黝黑结实,光着小腿和臂膀全是肌肉。

苏卿说,其实这个世界里女人也可以生育,们依然具备生育质,们可以选择生育,或是让们夫郎生育。

但几乎没有女人选择生育,除了因为痛苦,也因为十月怀胎、之母『乳』喂养,耽误们养家糊,们有更重要事情去做。

像楼下些侍卫,们更重要是建功立业。

“们有得选,们可以着钗裙生女育儿,也可以穿戎装保家卫国。”苏卿轻轻说:“但凤朝男人没有,他们生下来就被教导着成为好夫郎、好父亲,生育是他们职责。”

说不清心里感受,这个世界完全是男女颠倒,男人所经历不就是每个世界里女人习以为常吗?

知道或许这根本算不上真正“女尊”,只是对调了环境立场而已,可是竟有一种“出了一恶气”爽感。

或许这只是一种补偿心理。

“我母亲希望我能摆脱对男人束缚,像个女人一样自健康地活着,所以隐瞒了我『性』别。”苏卿对没有丝毫隐瞒,“我出生起就被当作女孩在抚养,早早地扎耳洞,不吃『药』丸,使我不改变质。”

乔纱再次向他,他确实与楼下些男人不太一样,他虽生得雌雄莫辨,但他修长而健康,衣袖下手臂是结实,他就像其他世界里男人一样,是健康。

而楼下男人消瘦白皙,适合生育但恐怕连弓也拉不开。

也就是说,若是不给男人吃丸『药』、设限、洗脑,他们是可以像苏卿一样变成健康正常男人。

房门被敲了敲。

有人推门进来,朝乔纱跪礼道:“陛下,还请您速速回宫,太凤主恐怕撑不了几日了……”

乔纱向人,一个大俊秀女人,年纪起来三四十样子,头发束起,穿着一身褐红『色』袍服。

这是内阁大臣,朗月,一直是女皇心腹,幼年时曾经亲自教习过女皇,是太凤主一手栽培出来。

而中太凤主是指女皇『奶』『奶』,上上一任女皇陛下。

朗月一直候在门外,眼着已是中午女皇还没有要出来回宫意思,才忍不住进来。

朗月再抬起头乔纱,目中满是焦急,与说太凤主病重,一直在宫中苦苦撑着乔纱回去,若是再耽搁只怕连最一面也见不上了。

不满地向苏卿,说苏卿故意带陛下在此地逗留,不知道安什心。

乔纱不用猜测也知道朗月与苏卿不怎对付,事实上苏卿里得到信息来,满朝文武都与苏卿不对付,因为他是男人,文武百官没少弹劾他,若非当初太凤主首肯,苏卿如何也站不到朝堂上。

乔纱记得苏卿和说,这位太凤主如今已经九十多岁,此生男宠数以百计,却没有立,理是没有男人可以坐在身侧。

对这位凤主感兴趣,当即动身离开了一品楼,却没有立刻随朗月回去,而是回了一趟初一住破烂房子,想带他一同回去。

可初一已经不在了。

院门开着,房间里空无一人。

苏卿找到邻居问,说是刚离开周秀就带人过来抓走了初一。

乔纱站在院子里皱着眉不说话。

说苏卿主动过来问,“陛下,要不要去将他找回来?”

乔纱抬眼只着他,他一定是该亚对不对?

“陛下!”朗月却着急得一刻也不了,撩袍跪下道:“您要为了一个男人逗留,耽误见太凤主最一面吗?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男人而已!”

乔纱垂眼着,这个世界太奇妙了,好像真正“在上”,低头去,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

————

外面天黑了下来。

路西法身上出了许多了汗,他如今更烫了,不止是烫,肚子里拧着似痛,胸也酸痛得厉害,像是坠着两个石头。

发烧是这样吗?

他没有生过任何病,不清楚这具身到底要怎才能快些好起来,只将自裹紧,强迫自入睡,试图让身自我修复。

但他实在是太痛苦了,昏昏沉沉,睡一会儿,醒一会儿,直到外面天越来越黑,有人推开门进来。

他在这一刻竟然无比地希望,进来是乔纱,无比地希望乔纱将他错认成小奴隶,他只想尽快赢,立刻脱离这个荒谬世界。

可进来却不是乔纱,是早上来送『药』个男人。

这个人似乎叫昭寐,说是原来家里人给他取名叫招妹,因为他父亲一连三个生都是儿子,做梦都想要个女儿。

来他被卖给周秀,周秀替他改了个文雅字,就改叫昭寐了。

这些全是这个男人中午来送饭时,自言自语、絮絮叨叨和路西法说。

昭寐过来,伸手『摸』了『摸』他头,“出了这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