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国第九天

阮瑶把出入证和知青证拿出来:“我叫阮瑶,我父母都是工人,往上八代都是贫农。”

言下之意是,我虽然没有当政委的爷爷,但我同样根红苗正。

而且这年代越贫穷越光荣。

秦浪闻言,桃花眼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

陆团长把阮瑶的证明也认真做了检查,暂时没看出有问题的地方。

接着他仔细盘问了两人为何半夜会在车厢追赶,阮瑶和秦浪两人自然不敢隐瞒。

听完后,陆团长忍俊不禁:“原来是误会一场,你们两位同志互相怀疑,又互相监督,这实在是巧得很,既然是误会,这事情就到此为止。”

阮瑶看着陆团长的脸,唇角抿了抿。

最终还是没有将火车上有间谍的事情说出来。

一来她并不知道那间谍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二来她没办法解释她为什么知道会有间谍这个事情。

从小房间出来,火车已经重新开始启动。

窗外时不时传来呜呜呜的汽笛声和铁轨碰撞的哐啷声。

银白色的月光透过车窗照进来,落在秦浪身上,他一双眼睛泛着碎光,仿佛会勾人般。

秦浪扭头,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阮同志难道不该对我说点什么吗?”

阮瑶抬头,正好撞上他会蛊惑人心的眼眸,脑子瞬间又短路了一下:“说什么?说看了你的屁股我很抱歉?”

秦浪:“……”

阮瑶:“……”

草,真是个祸水啊。

阮瑶说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不小心又耍流氓了。

秦浪弯起唇角:“阮同志真是与众不同。”

阮瑶同情看了他一眼:“秦同志何尝不是。”

这会儿她已经确认这男人就是阮青青的相亲对象,那个翘臀不举的帅哥。

身残志坚,这样还想着报效祖国,真是又惨又让人佩服。

说完她叹着气走了。

秦浪:???

接下来的几天,阮瑶依然没有放弃寻找间谍。

只是她更加谨慎和低调了。

可一直没有任何发现,沈寒川那边也没有抓到间谍。

在火车上的日子很枯燥,虽然有硬卧,但躺了几天,浑身都酸痛了。

为了打发时间,阮瑶把剪头发业务扩展了下去,整个硬卧的车厢的头被她剪了七七八八。

当然她也不是做无用之功。

因为阮瑶不收钱,让她剪头发的人心里过意不去,便纷纷把带来水果和糖果点心拿出来作为谢礼。

阮瑶“被迫”收下这些谢礼,然后点心拿出来跟大家一起吃,奶糖和水果硬糖被她收起来,留到以后用。

更重要的是,每次帮人剪头发时,阮瑶就会跟人闲聊,然后拿出自己的笔记本,让大家把名字和联系方式全部写上去。

分享食物和帮忙剪头发,让阮瑶和大部分知青们成为了好朋友。

就此,她收获了第二批人脉√

一旁的秦浪把阮瑶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并没有出手阻止。

在他们抵达塔尔图车站前一天,阮家又出事了。

阮青青被骗走两百元的事情终于东窗事发了。

那两百元是阮青青从二姨妈那里弄来的,当时她骗她二姨妈,说能给三表哥买个工作。

本来她以为只要她跟胡同志相亲成功的话,到时候让他家帮忙安排个工作给她三表哥,这样两百元她就不用还了。

可结果胡同志杳无音信,去公安局问了才知道压根没有姓胡的副局长。

这摆明就是被阮瑶给忽悠了。

阮母气得胸口疼,戳着阮青青的额头:“你个蠢货,她说什么你都信,猪都比你聪明!”

两百元啊,让他们去哪里找这么多钱来还?

阮青青眼睛哭成核桃:“我哪里知道阮瑶那贱人那么恶毒,她居然敢骗我!!”

二姨妈王淑琴黑着脸道:“我不管你是不是被骗,总之你要么现在就把两百元还给我,要么你按照之前说好的给我找个工作过来。”

阮青青哭着去看阮母:“妈……”

这时候喊妈都没用,这年头谁都不容易,王淑琴家的两百元都是一家子凑的。

现在钱没了,工作也没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闹不好连亲戚都没得做。

阮母想了想道:“淑琴,你再给我们两天时间,两天后一定给你们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