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见镜子里那张脸的笑容明显增大了不少,他缓缓摇头。

“不。”

范情看着镜子里的人,脑海中陡然想到一些生活在阴暗地方的动物。

他们有着如出一辙的神秘与诡谲,让人害怕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要一再探究。

“我叫郝宿。”

他说他叫郝宿,范情便立刻知道了是哪两个字。

关于郝宿跟他的关系,更加不需要再怀疑了。

“郝、宿。”

“是的。”

接下来,浴室里一时只能听见范情在喊着郝宿两个字。

某个时刻,还带了几分|颤|意。

终于,镜子上面多了些东西,里面的那张脸似乎也一并脏了。

这样的情景给范情带来了更多难以想象的刺|激,他竟然没能收手。

……

范情不仅彻底相信了郝宿,还深深沉醉其中。

每当要去看医生的念头出现,往往郝宿还没有说话,范情倒是先一步心虚地按下了。

有时做那种事情,他还会有意将控制权交给郝宿。

这种一半的主导权,不管是对他,还是对郝宿来说,都会产生一种无比怪异,可又无比舒服的感觉。像他们,又不像是他们。

血族的厮杀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郝宿这段时间也开始忙了起来。他并不在乎被范情发现真相,所以连离开的时候都没有过多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