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郝宿担心的事情,如果只是因为喜欢他的话,问题不是很大,人会动情,会爱,是正常的。可要是出于后者的情况,反而比较危险。

“我知道的。”

“我喜欢你,才会想要这样。”

范情学的是心理,对于自己的感情再清楚不过。

“那么,可以不喜欢吗?”

郝宿这话刚说完,范情的眼泪立刻就像断了线的珍珠。

他哭起来是没有声音的,只是这样安安静静地掉着眼泪,反而更招人心疼。

范情没有办法不喜欢郝宿,那对于他来说,比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都还要残忍。

可郝宿这样跟他提出来了,就算心痛,范情也只会强迫自己执行。

郝宿不喜欢,所以他就不能。

“平常不是最会撒娇了吗,怎么现在又这么听话了?”郝宿替范情擦着眼泪,似安慰一般,“如果不能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在一起试一试。”

严格意义上来说,范情只是养在他身边的,两人并不具备任何法律意义上的关系。

并且,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郝宿虽然对范情好,但其实是没有什么父子认知的。

更多的,他们只是在光脑当中交流。

彼此相当于最熟悉的陌生人,而郝宿跟范情每一次的见面,少年都要比上一次更加成熟。

十五岁过后,就是十七岁,再是十八岁,十九岁,二十一岁。

郝宿对于年幼的范情最深的印象就是对方刚刚被他带回来的时候,之后所有的记忆,都是范情长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