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静重新布置起了刚才进行到一半的东西,是他今天起了一个大早在外面买的,能够帮助他即使不趴在墙上,也能很顺利地听到对面的人在说什么。

等全部弄完以后,他就戴着耳机,一边听郝宿跟哥哥说话,一边将录音笔里的音频导出来。其中郝宿跟他说话的那段,还有对方叫他“静静”的音频,被他单独保存了下来,并传到了手机当中。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想听,就能听到。

郝宿下午讲的话很多,范静甚至还利用现有的音源,用郝宿的声音合成了一些想要听的话。既有对方跟哥哥说过的,也有没对哥哥说过的。

范静听完了,还模仿了哥哥的笔记,给郝宿写了几封情书。

兄弟两个长得一模一样,连字迹都很相像,不过到底是两个人,所以还是存在着一些微末的区别。但这种区别在范静的有意模仿下,也消失无踪。

写完了,范静又偷偷念了好几遍。

他是对着墙壁念的,耳机里还能听到郝宿的声音,看上去就像是他在跟对方告白似的。

范静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过往许多人跟自己告白的时候,看上去会那么紧张。

他现在还没有看到郝宿,念情书的声音就有些磕磕绊绊的了,真的看到郝宿,恐怕句子都不一定说得通顺。

因为这不是普通的对话,而是很郑重,很郑重的告白。

情书念完了,即使知道郝宿不会听到,范静的心里还是蔓延出了无比的高兴。

周六这晚并没有发生什么,昨天范意要得太过,不适合这么快再来。

不过临睡觉之前,范静在网上下单了一样东西。

范静说的文艺汇演就在下下周,在此之前,他买的东西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