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郝宿还在昏迷当中。

“记不记得你以前送给我的木簪,我把它埋在旁边了。”

郝宿指了墓碑旁边的一个小角落,上面还开了一朵花。

每次打理杂草的时候,他们都会特意避开这里。

“要挖出来吗?”

范情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就让它埋在那里吧。”

过去的已经过去,现在他跟郝宿都是崭新的自己。

“我以后可以给你重新做一个。”

他是真的很高兴,尾音都像展翅高飞的鸟雀一样。

郝宿和范情将附近都看了一遍,又告诉他现在景虚还是在嘉全观,不过再过几年,可能就要担任观主了。而长九则自己做了生意,是肆城赫赫有名的富商。文弥还跟在他身边,这些年成长了许多,就算离开他也足以独当一面。

至于范氏,范情没有问,郝宿也就没有说。从范氏将他赶出门,又买了杀手,范情身死的那一刻,就已经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现在的范情不再需要被要求成为天下的表率,也不需要随时随地以最高的标准规范自己。

他是自由的。

不管范情想要什么,郝宿都会支持他。

以他现在的地位,哪怕范情想要再创建一个范氏,也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