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到我的时候,情情说什么了?”

“唔。”小鸳鸯保持脑袋搭在郝宿胳膊上的动作不变,伏在那里思考了一下。

郝宿给了他一个提醒:“你说了两个字。”

范情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起来自己无意中究竟说了什么,整个样子都变得有些苦恼。

“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

范情摇摇头,觉得有些抱歉地站起来,因为床过于柔软了,所以两只脚走得跌跌撞撞的,最终才扑到了郝宿的下巴处,整个身体都蜷在了那里,讨好地跟人蹭了又蹭。

咕咕啾。

还发出了鸳鸯的声音。

“没关系。”

既然已经能说出那两个字,那么距离想起一切也不远了。而且在功德给完以前,过早想起来也不是太好。

郝宿摸摸缩在自己脖子处的小鸳鸯,眼中的神色温柔得无以复加。

这个小插曲以鸳鸯的脑容量,很快就忘记了。

不过到了晚上的时候,范情又做了一个梦。是一个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梦,里面发生的情形也是第一次遇见。

他在梦里亲昵地窝在了一个人的怀里,但彼此隔了好多层的雾,让他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

两人似乎是在作画,又似乎是他在单方面地学习。学得累了,就耍赖一样地缩到对方的怀里,胳膊圈着人,再撒撒娇。

“漏漏。”

这回范情知道他喊的究竟是哪两个字了,在梦里的时候,他一直这样称呼抱着自己的人。

可是,漏漏是谁?

范情没想明白,脑袋搁在郝宿的胳膊上动了动,随即他就发现自己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