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并不怀疑,如果自己碰到了这些鳞片,美人鱼会不会立刻激动得直接钻进水里。然后,水中又会浮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的目光令美人鱼一瞬间有所羞耻得想要将鳞片收紧,可事实却是,范情将鳞片展得更过分了。

好似孔雀求偶一样。

“情情在做什么?”

发问代表着怀疑,怀疑代表着察觉。

郝宿的话令美人鱼的状态变得更加奇怪了,他的尾鳍在空中甩了一下,朦胧的月光在上面添加了一层格外的梦幻色彩。

范情脸上的表情也尤为精彩,既像是被质问到以后的恐慌,又像是被质问以后的兴奋。

甚至连布满了鳞片的胳膊,也被水浸没得更多了,眼眶都变得潮湿起来。

郝宿由半蹲,变为了在站脚的地方坐了下来。他将鞋子放到了一边,两条腿也陷在了水池中。

他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衣袍被浸湿得更多,朝着范情招了招手,对方就立刻乖乖地游到了他的身边。

一颗晶莹的眼泪在范情的两只手趴在郝宿的腿上时,陡然落了下来。

这回他没有顾及到,是郝宿伸手将珍珠接住的。

或许是因为产生的方式不同,以至于珍珠的颜色也不同。

方才的两颗珍珠是洁白的,而现在这颗珍珠却透着紫粉色。饱满又美丽。

郝宿一连接了四颗珍珠,在范情明显动情的状态下,令他抬起了脸。

“珍珠变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