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没有再做什么,而是摊了摊掌心,将圆球递给了范情自己,上面还带有郝宿的温度,浅浅的。

两人连话都没有说,可都懂得了对方的意思——供奉官让神明收拾好他的罪恶,并结束这场表白。

类似的行径在这几天已经发生了许多回,一开始的时候,范情还会要郝宿再继续。可对方说一不二,并不给他发展的空间。

因此到了现在,范情都已经习惯了。他并没有再请求或是挽留,就这么依照对方的指示进行了起来。

可他的手没劲至极。

范情的脸全部贴靠在了郝宿的颈边,低泣一样,试了又试,以失败了无数次而告终。

“郝宿……”

范情求助地喊了一声人,随即唇就被亲住了。供奉官好像坏得更厉害,看似善良地帮了他,不等神明安心,就又将他的链条拿了出来,重复的。

于是外间的神迹发生得更加夸张了,几乎是以一种荒诞的形式在演变着。

郝宿没有提醒范情,神明由人类的信仰而生,被人类的各种想法影响,化为具象。但同样的,他也可以影响着人类,令他们发生改变。

这一次的神迹,就是在所有人的心里留下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他将范情吻得更重,并将对方的两个手腕合在一起,用揽着范情的手顺便||握||紧,令他不能再阻。

另一只手依旧在金链上,使其发生各种各样好听的声音。

并不清脆,而是润润的。

主殿当中,代表夜间神明的雕像全然被水遮覆,浸-着,流-着。

而作为审判神明的戒谷欠台上,“x”的刑架荆棘更多,在神明迷失自我的时候,生长不休。

玫瑰一朵又一朵地盛开,花瓣处于荆棘里面,显得那样娇矜不堪,轻微的一些表现,就能令它受伤不止。

范情手腕上的荆棘手镯开始蔓生,连郝宿也感觉到了那零星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