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郝宿的没有触碰给范情带来的感觉,似乎比直接触碰到更浓。

那只手带着的温度在他的脸颊边缘擦过,隐约的,有一种烘闷的错觉。

好像它们并没有随着郝宿一起离开,而是永恒地停留在了他的脸上。

范情拿着铲子,一言不发,有淡淡的玫瑰香气自他身上弥漫开来。

他不担心会被郝宿察觉到,因为他们本就在玫瑰丛中。

只是范情不知道的是,他身上的香气和玫瑰纯粹的香气是有区别的。

夜间和白天,一个放纵,一个克制。可无论是哪一种,添加到玫瑰的香味里时,都会令它变得独一无二,不可复刻。

让人,能够清晰地辨认出来。

郝宿替他将兜帽整理好以后,就退到了一边,看着范情按照自己的教导重复了一遍步骤。

这个时候,他并不是跟人蹲在一起的,而是会站到范情的身后,弯着腰,两只手撑在膝盖上。

这个姿势能够让他更方便地看到范情有没有弄伤玫瑰,可同时,说话的时候呼吸也会不自觉地扑洒在范情的周边。

神明一心两用,一边栽种玫瑰,一边捕捉着郝宿的气息。

而后,藏在兜帽里的脸就越来越红。

可郝宿总是这样,给了两分以后,就点到为止,不肯再给出更多了。

就连神明暗中收集起来的气息,也是少得可怜,哪怕竭力保存,也还是很快就消散了。

“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