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舒服。”

“原来是这样。”

郝宿深知是自己想错了,充满歉意地朝范情笑了笑。

“我跟随供奉官学习到了一点医术,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看一看吗?”

他对于新结交的朋友十分热情,这令范情产生了一些微末的妒忌。

分明,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可以。”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请将手交给我。”

郝宿没有贸然地伸出手为范情做检查,而是这样告知了对方。

神明的身躯向来都是被白袍遮挡得严严实实,可此时却在郝宿的面前,露出了自己皓白的手腕。

范情将袖口往上掀起了一些,方便郝宿的检查。

“请放松心情。”郝宿在将手搭过来之前,还这样告诉他。

这令范情无可自抑地将话术安放在了另一个场景里,郝宿会同样地告诉他,请放松。

可只要他这样说,范情就总是无法做到的。

不等他多想,郝宿的手就已经放在了他的手腕上。

在贫民窟生活良久,他的指腹不免长了些薄茧。范情感受过郝宿的薄茧,但从来没有在如此正式的情况下。

腕间的碰触令范情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一次地翻涌起来,他觉得郝宿的每一次检查,都像是细密的引诱。

但范情知道,这只是自己过分的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