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范情就这样给对方擦起了头发,渐渐的,彼此那种亲昵的氛围又出现了。

范情喜欢给郝宿做这些事情,他喜欢亲近他。

想到下个学期就要出国了,范情在给人擦头发的动作就一慢再慢,偏偏郝宿也不催促。

浴室内一片安静,偶尔也只有毛巾擦动的声音。范情其实有很多问题想要问郝宿,也有很多话想要跟郝宿说,可是在这一刻,他只想这样跟对方待在一起。

擦完头发以后就是吹头发,范情将湿掉的毛巾跟自己那块放在一起。这又形成了一种心理层面上的重叠感,仿佛他跟郝宿也能这样亲密。

范情多看了两眼毛巾,就打开了吹风机,学着对方的举动,继续慢慢地给郝宿吹头发。

郝宿的头发也很香,逐次的,在范情的手底下变得蓬松起来。

他很想亲一亲郝宿的头发,可念头那么强烈,最终也还是没有做什么。

有过一次的荒唐就够了。

范情压抑着内心的渴求,最后将郝宿的刘海拨弄了上去,嗡声当中,露出对方好看的眉眼。

“咔”,是吹风机关闭的声音。

范情总是无法承受郝宿这样看上去格外缱绻的注视,他率先移开目光,而后将吹风机收好,放到该放的位置。

“我们该出去了。”

如果他的嗓音不是那么发紧,听上去是没有一点破绽的。

“好,哥哥明天也会来打球吗?”

“嗯,我每天都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