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非常厚实,即使外面晴空万里,里面也不曾照进一丝光亮。范情点亮了悬在床头上方,左右两边的蜡烛。

烛光将房间内映亮了不少,隔着眼布,郝宿瞧见了范情的行动轨迹。

他看得不甚清晰,却依旧能感觉到范情浑身上下都冒着喜气,像一头长满了白色卷毛的小羊。

小羊在蜡烛亮了以后,就又乖又不知足地凑过来继续亲人。

他早已被打破了所有的教义,也不在意这一遭了。因此要比往常更烈,带着玫瑰扎人的刺意。

吻完过后,范情又摸摸郝宿的嘴巴,最后捏捏郝宿的喉结,好半天才落下一句意味不明却又含着点委屈的话。

“你是我的。”

他昨天连夜调整了后续的计划,连眼睛都没有合上片刻。这会儿见到郝宿肯如此配合的模样,心里有些说不清的高兴,累意也上来了。

郝宿察觉到他的困倦,也就没有说话,由着对方就这么抱着自己睡了过去。

他睡得既安心又不安心,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也轻轻皱了起来。

昏昏沉沉的房间当中,有叹息声响起来。一只手将郝宿脸上的眼布揭开了——正是郝宿自己。

固若金汤的锁链被他稍微一挣,就有了破绽,而后找到了出路。

郝宿伸手把范情往怀里搂了搂,将对方别扭的姿势调整了一下,好使他能睡得更舒服一点。

红酒才被郝宿喝进嘴里,其实就被他察觉出了异样。他早就知道王宫的人过来范情会有什么反应,所以干脆就顺了对方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