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就明白了这里是什么情形,绅士地没有再走过去。

贵族宴会就是如此,经常能撞见一些不该撞见的东西。那人无意窥探角落里的两个人究竟是谁,便自觉离开了。

而范情这时候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刚才差点有人误闯了进来。

他和郝宿的关系前来参加宴会的人没有一个是不知道的,若是让那些人看到了,他们正在做的事情……范情的醉态更明显了,连眼神都变得有些茫然。

郝宿抵着他,昏暗更甚中,蔓开极为致命的笑,两人的身份似乎在这种情景下对换过来了。

本应是恶毒地想要囚禁继子的小妈反过来被对方挟制住了,并且被窥见最真实的情绪。

“是不是很刺激,夫人?”

他不再是像表面上那么善心,宛如一开始就带了极好的伪装,只不过现在才暴露出来。

他费尽心机,想方设法地回到庄园,将那位年轻的小妈玩弄于鼓掌之中。看上去是被胁迫的一方,实际上却是掌握主导权的那一位。

他在对方傲慢倨傲的表象下,剥开最脆弱的存在,然后狠狠地占|据着。

范情打了个颤。

是因为郝宿以如此神态向他说出这样的话,在那种绝对的正经下,犹如情场上最高明的浪子,轻浮又艳情,连扫过来的眼神都带了钩子般。

这本来应该是让人讨厌的,可由郝宿做出来,仿佛是天经地义。

他有那个资本,也有那个能力。

面前的人忽而呼吸发急,依旧瞧着思维钝钝。郝宿眼眸微垂,落在小夫人今日华丽非常的礼服上。

其实真正出门要穿的衣服反而还不及平时新鲜,范情不喜欢太多人注视自己。但人长得好看,便将衣服也衬得更加明艳。

他抬了抬手,由下而上,如同在极慢又细地抚|摸|着人,实际上根本就没有碰到范情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