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语气里的冷意散了一些,引诱味道更浓了。甚至郝宿还能听出来,对方有些遗憾自己不能抱抱他。

漆黑的夜里,庄园一片沉寂,仆人们都已经睡下了,而新任的主人和他的继子却在房里讨论着这样的问题。

在白天的高傲下,是喜欢得无可削减的痴迷。

“您想要我怎么做?”

由始至终的敬称,铁链又哐啷响了一声。

无论多简单的话,从郝宿的嘴里说出来也都好像带上了特殊的诱惑力。

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情境下,温柔坚定的人被威胁着,无能为力地妥协顺从。

“爱我。”

范情清冷的声音里是彻底的甜蜜,他揭开了郝宿的眼布,一头金色的长发映入眼帘。苍白脆弱之下,是染如晚霞般的美丽。

名义上的小妈要求他,要爱他。

郝宿深蓝色的眼睛像海域一样宽阔宁静,又是那样温柔的性格,当他全心全意地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产生一种他是在深爱你的错觉。

范情的头发都被蹭乱了许多,那种矜傲当中,蕴含着的是无限的欢喜和娇气的天真,同时还有一些骨子里的阴戾。

郝宿被禁锢得不能移动分毫,除了答应范情的要求以外,别无选择。

又或者,他彻底认识到了范情阴险的真面目,不再善心相对,将那些世俗的规定一条一条地摆列出来,大声斥责他行为的荒唐。

郝宿眼皮半阖,像是在斟酌这样究竟划不划算。

“只要我答应您,就可以了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