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弥一天三顿地在范情的墓前叩首跪拜,希望对方能保佑郝宿能够早日醒过来。

“公子,您走了以后我们又回来了。”文弥的声音忽然哽咽起来,“房里还有一幅作了一半的画,之前您说好等完成以后要裱起来,可惜现在……现在再也没法完成了。”

他擦了擦眼泪,断断续续地讲着这些天以来发生的事情。

“郝公子还在昏迷,您好不容易给他养出来的肉又都掉了,景虚道长请了许多人来看,都说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长九他们偶尔也会过来,听说您去世的时候,他们哭得可惨了。”

“反正我以后都不回范氏了,干脆就跟在郝公子身边,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对方的,就像以前照顾您一样。”

“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下雨,上回我们种下的菜都已经发芽了,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吃了。”

“明日不会下雨。”

文弥正念叨着,突然就听到了郝宿的声音。他人一愣,差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到又听见了对方在说话。

“文弥,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真的是郝宿!

文弥连忙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站起来看向郝宿。

对方似乎跟以前相比有了些许变化,但文弥一时半会又瞧不出来,只当是郝宿昏迷时间太长,清减了。

在回答郝宿之前,文弥又朝着范情的墓碑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郝公子,您已经昏迷十多天了。”从范情去世以后,文弥的心情就一直很沉重,现在看到郝宿醒过来,他才稍微轻松了一些,“我这就去叫景虚道长过来,让他再替你把把脉。”

“不对,郝公子您刚醒,一定饿了。景虚道长说您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命我每日都煨一盅粥备着,我马上取来。”

郝宿昏迷的时候景虚和文弥费了很大劲也只让对方每天能进一点东西,维持基本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