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肆城尚文,那么卞城就是一个富贵黄粱地,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

这种氛围也让范情的情绪稳定了不少,他和郝宿租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宅子,准备游玩几日就离开。

这日郝宿和范情回来的时候买了不少东西,路上计划的都备齐了。

“再过两天花坊就要开放了,我们起早一点,否则人多不方便。”

陆陆续续的,郝宿将曾经那首曲子都学会了。等他弹完,便听到范情如此说。

“后日你可以穿新买的那套衣服。”

不带感情的一句话,郝宿在范情的教导下,也已会作画了。他看对方就像是看一幅画的构图,会本能地构想着画作什么时候是最好看的。

范情一愣,不过他在对上郝宿的眼眸时就知道了对方心底的真实想法,可这也不妨碍他的高兴。

他直接就拉着人回了房,将新买的几件衣服都摆了出来。

“郝宿,你帮我选一下,到时候穿哪件最好看。”

新买的衣服有月白色,看上去就像是寒冬夜晚,月亮被蒙上一层纱雾般的淡蓝。还有褚红色,是范情不常穿的鲜艳。最后一件是白色,却又并非纯白,底纹讲究,整体看上去亦是矜贵,比前两件能更好地烘托出范情的气质。

郝宿的手指了指最后一件:“这件。”

“那就这件。”选好了自己的衣服,范情又给郝宿也选了一套跟自己相配的。

去花坊那日一早,范情就起来准备了,他还特地给郝宿梳了个发髻。

“看完花回来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