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被范章问起来,只抿了抿唇,告诉对方郝宿这样是从出生下来就带的病症。

他眼底有看不见的黯淡与难过,说话的时候心更是一抽一抽地疼,拢在袖口里的手如同自虐一般,紧紧地掐着指腹。

范章没有察觉出来,在跟范情又聊了几句后就去忙自己的公务了。

等人走了以后,范情则是带着郝宿去了画室。

他教了郝宿很长时间,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让人在纸上涂染出了一滩辨不出形状的墨迹。饶是如此,范情还是将这张纸妥帖地收藏了起来。

晚上的时候,范情照例给郝宿念了一篇故事。

随着郝宿识字越多,他讲得故事也越深奥,但深奥只是相对而言。

范情在讲完故事后,又牵住了郝宿的手,被子底下的手莫名的烫。

郝宿还没睡,他知道范情在看他,然后像每晚一样,轻轻地吻了他一下。如墨般的长发随着这个动作散落到了郝宿的肩膀上,他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范情同他目光相对,吻住他的时候,还慢慢用唇慢慢地厮|磨|了一会儿,直到眼尾悄悄染上了一层绯意,才又躺下。

范情的半边身子都挨着郝宿,手从原本的简单牵着变成了十指紧扣。

这种夜间的暧|昧对于郝宿来说并不陌生,因为两个多月来一直都是这样,从他熟睡以后,到他还清醒的时候。

郝宿不知道为什么范情要对他这么好,也不知道为什么范情要对他如此亲近。

但这些暧|昧的举动对于他而言,不曾激起任何波澜。

郝宿很快就又睡过去了,范情却迟迟没有闭眼。直到很久以后,才听到他喊了一声郝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