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也就是郝宿,目光冷漠地看着对方。

纵使他明白,范情是在为自己流眼泪,内心也毫无波澜。

他是一个怪人,生来就没有情感。

宫铃行至范府终于又停了下来,范情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就出了门,现在回来了,小厮皆出来迎人。他们牵马的牵马,搬凳的搬凳,回禀的回禀。

“回公子,您走的时候让厨房烧的热水都备好了。”

“汤也在炉子上煨着。”

“衣服也已经送到了您的卧房。”

“公子可是要沐浴更衣?我即刻吩咐人准备着。”

下人排成一排,站在马车外低声回着话。然而等他们看到范情牵了郝宿下来,皆瞪大了眼睛。

哪怕郝宿身上披了范情的披风,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对方的真实身份。分明就是一个下等的乞丐,如何能与公子同乘?更遑论被公子如此亲昵地牵着手。

只是不等他们发出异议,就听到了范情充满威严的吩咐。

“准备沐浴,让人多提些热水去我房里。勿须多言。”

“是,公子。”

他们毕竟是下人,如何能管得了范情带谁回来。有机灵的小厮赶忙就去跟大老爷、二老爷报信去了。

范氏书香门第,哪是乞丐可以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