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现在可以走吗?”

两人手背相靠,郝宿能感觉到范情那些轻微的颤栗,他问话不含暧昧,然而那种柔和的语气和眼神直接就让范情整个人热血上涌。

他知道了他的心思,所以才会问他这样的问题。

范情被这样的念头弄得眼里不知不觉漫出了一股雾气,朦胧的,情态愈发美丽。

是在这样的时候,郝宿抬起了手,替他解开了披风。室内温度比较高,范情并不需要一味的保温。

但小公子连呼吸都不会了,他站在那里,有一种任由郝宿盘弄的感觉。好像蛇尾会随时随地地缠住他,圈住他的手腕,勒住他的脚踝。

在披风解下的瞬间,范情眼里的朦胧更甚。

明明他是过来试探的那个,结果还什么都没做,就被直接撩拨成了这样子。

“若是觉得冷,就让小厮烧一盆碳放着。”

虽然还没到严冬,但秋天这样凉,对于范情来说烧炭并不奇怪。郝宿没有追问刚才的话,又像是对范情的心思了如指掌。

他知道他可以走。

“好。”

范情觉得自己的脖子又有点刺痛了,是吻痕的位置。披风下的手动了动,最后握得紧紧的。

一旦那种无形的隔膜消失,他便什么都知晓了。

比如现在,范情头一次体会到了想要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情绪上的激动,身体上的反应,都跟早晨他坐在镜子面前一模一样。

因为太过密集且多,超出了可承受的范围,才会觉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