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没说话,只是替他擦了擦嘴角,就又倾了过去。

刚才已经渡得足够多了,这回不需要再弄些额外的东西。因此他亲着亲着,就顺着对方的嘴角,在范情的脖子上也咬了一下。

他咬得很斯文,牙齿只沿着那一处慢慢地磨,不一会儿,范情雪白的皮肤上就多了一抹暗红。

紧接着郝宿的手就在上面按了一下,嘶嘶声响了起来。他没有帮着范情将脖子上的痕迹抹掉,而是将其又加深了一点。

手底下碰到的皮肤抽动了一下,像是对外物产生了排异反应。范情的喉咙也在颤着,他主动仰脖,期盼郝宿能够多按几下。

猎物此刻的味道尤为美味,又脆弱至极,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郝宿在范情的喉结上轻按了一下,在对方忍不住要乱动的时候,另一只手揽紧了人。

嘶嘶——时辰不早,该睡觉了。

范情在蛇信的嘶鸣中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眼尾的潮红却是直到后半夜才彻底褪去。

第二天早上,同样的时辰,福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到晚上就睡得死沉死沉的,连着两天都没能给小公子换衣服。

然而他还没踏进房门,就听到范情的声音传了出来。

“先不要进来。”

嗓音跟昨天一样,依旧是有些哑哑的。范情半躺在床上,双膝蜷着,视线还停在胸口处。

又变成那样了,还有,他觉得自己的脖子上也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