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后的伤是你弄出来的吧?”

这是郝宿跟雄虫说的第一句话,带着一种图书管理员式的温润与修养。他并不需要对方的回答,就已经将雄虫尾勾最锋利的部分折断下来,连眼也不眨地插进了对方的肩胛骨处。

一左一右,伤口从背后直贯前胸。

“啊啊啊啊啊啊——”

在尾勾被折断的时候,雄虫就已经痛苦得在地上打滚,等肩胛骨完全被扎穿时,就更是哀嚎不断。

雄虫从前也虐杀过不少雌虫,每当他听见雌虫痛苦的嚎叫时,总是觉得格外舒畅。他甚至还做过让不同的雌虫跪到自己面前,听听他们谁的声音更惨一点的事情。

抓住范情的时候,他也是秉持着这样的念头,狠狠地刺伤了对方的肩胛骨,还在上面撒下了药粉。可惜因为范情的身份特殊,他并不能多做什么。

此刻轮到他自己的时候,才知道这究竟有多可怕。

他痛哭流涕,不断地向郝宿求饶,请求对方放过他。

“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

骄傲自大的雄虫在郝宿面前毫无尊严可言,死亡的威胁令他不顾身上的伤,对着郝宿不断地磕起了头。

很快,他的额头就都磕破了,血从额头一直流到了下巴,看上去更加丑陋。

尽管雄虫喊得无比凄厉,可范情还是记得郝宿跟他说过的话,一直没有转过身。

然而打斗的声音和雄虫求饶的声音宛如鼓点,一声接一声地在他的脑子里炸开,让他的头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