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颈的鸳鸯,并蒂的莲花,缠尾的金鱼。

金线与红缎相映,美不胜收。

因为范隐提前打过招呼,所以洞房里并没有一般会指导流程的嬷嬷。

红烛无声燃烧着,烛泪沿着烛身刻着的喜字缓缓流下,贴着喜字的瓜果分别摆在两旁,房间里静悄悄的。

烛光的映照下,范情看起来更漂亮了。他先前饮了酒,脸上生着些自然的红晕,身上也有几分酒气。

不过郝宿并没有让范情喝多少酒,是以并不难闻。

郝宿替范情摘了头上沉重的发饰,又替对方将头发放了下来。

“累不累?”

“还好。”

范情红着眼尾,郝宿替他将头发解开的时候,手指碰到了他的头皮。指腹在头皮上轻轻扫过,带来的是比两人牵手时更激烈的反应。

他本身就白,脸上稍微红一点都会非常明显,郝宿倾身抚了抚范情的眼尾。

一下子,对方就又颤了起来。

“郝宿……”

带着点求饶和不知所措的声音,范情睁着眼睛,里面水光浮荡。

他丝毫意识不到,自己这样只会更招人来欺负。

“怎么了?”郝宿的手没有挪开,反而又加重了点力气,有一种跟表象的斯文不符的温柔恶劣。

“有点……奇怪。”

他的声音也变得奇奇怪怪的,伸手将郝宿的手拿了下来,又想要往人的怀里躲。

“情情饿了吗?”郝宿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将话题一转,“一天没吃东西了,等会会很累的。”

范情不说话,只是整个人跟涂了胭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