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应该……不怎么要紧吧?

范情的模样被郝宿看在眼里,他的目光也落到了对方看着的地方。方才应该是范情碰到了自己,才会没忍住声音。

郝宿没看多久就收回了目光,而后朝外面吩咐了一声,让车夫将马车赶慢一点,求稳不求快。

听他这样处处妥帖的话,范情自己倒是先不好意思起来。明明也不是马车的缘故,是他自己……

但范情心里却又很高兴,是以人虽然跟郝宿拉开了点距离,也还是没有离得太远,头还是在对方的肩膀上靠着。

剩下的路程里,马车果然稳了许多。范情一开始还担心郝宿会放开自己,等了半天见人还是跟方才一样,才放下心来。

他今天起得早,现下有点困了。范情自己都没发现他在郝宿面前的警惕心究竟有多低,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

郝宿在他睡熟了以后,才又将人往怀里抱过来了一点,只是过程中并没有再碰到范情的胸,以免将人激得醒了。

半晌,郝宿还是捏了捏范情的耳朵。因为是当公主养大的,所以范情的耳垂上还有一个耳眼,此刻戴了一款做工精致的珍珠耳环。

只有一粒珍珠,底下托了金饰,莹润的白很衬范情。

“公主。”

郝宿的声音几不可闻,跟之前喊的公主相比,此时的语气里含了些宠溺在里面,还有些漫不经心的笑意。

他没有捏太久范情的耳朵,又娇气又敏感,若是力气再稍微大一点,说不定耳垂上都要留下指印来。

马车就这样一路朝京郊跑去,郝宿拿了本闲书在一边看着,不知不觉,目的地就到了。

他们来的是京郊的一处梅林,每年春日正浓的时候,多得是官宦世家前来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