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大胆又放肆。

可范情却突然红了耳朵,热气一阵接一阵地往外冒。这是他第一次在郝宿面前,没有因为对方做出任何动作,就产生这样的反应。

他甚至想要听郝宿多说一次刚才的话。

他在命令他。

“少爷,现在可以换了吗?”

“可以了。”

没有了拒绝,范情脚步紊乱地走去了换衣服的地方,他在尽量的克制,可郝宿似乎已经掌握住了他的把柄,请求的话一句一句地说出来。

请坐下来。

请站起来。

请抬起脚。

请弯一下腰。

请打开一点双臂。

“请放松一点,少爷。”

镜子里面,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正站在少年身后为他打着领结。范情的下巴微微抬着,后脑挨在了郝宿的肩膀上。

有一种近似相拥的姿态,如果那两只手并不是放在他的脖子处,而是搂在他的腰上的话。

自从上一次范情要求郝宿摘下手套给他脱衣服后,每当后者再替对方换衣服,都是不戴手套的。

因为靠近的紧张跟命令式语句的增多,范情一直都没办法放松下来,如果不是郝宿偶尔会分散一点他的注意力,说不定连呼吸又都屏住了。

“您看上去太紧张了。”

真的太紧张了,以至于在郝宿的手碰到范情的喉结时,他没忍住吞了口口水。

指腹在喉结滚动的时候一并滑过,身体也跟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