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是他主动的,他明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也还是做了。

澎湃感从身体里消失后,范情终于慢慢清明了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当着郝宿的面,做出了一直以来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掌心上的气息还存在着,因为被挥霍了许多而尤为的稀少,郝宿及时给他又补充了一点。

气息跟味道并存,场景荒诞得如同虚幻。

“舒服吗?”

郝宿单手揽在范情背后,另一只手拨弄了一下对方跟方才的嘴巴差不多情况的手。

属于范情的东西被沾在了他的指尖,就好像是他自愿地落在范情的陷阱中,自愿地被他的污浊所淹没。

这样的冲击对于范情来说实在太强了,他整个人直接就从洞府里消失了,仓皇又匆忙,连衣衫都来不及重新穿好。

狼狈当中,还不忘又给郝宿施一个清洁术,将他的手指弄干净。

洞府里因为范情的离开而变得空空荡荡的,郝宿看着自己干净的手指,收回了还呈现着揽抱状态的另一只手,莫名低笑了一声。

不用看都知道,现在的范情一定变成蜗牛了,估计都要害羞得直接钻回自己的壳中。但在害羞当中,又会逐渐意识到事情的本质——他对郝宿的渴望跟占有与心魔无关,像郝宿说的那样,是他自己想要留住人。

呼——呼——

浓重的呼吸声伴随着主人脸上的红晕散开,范情缩在自己的床铺上,眼前还是那幅画像,但他的心情跟之前任何时候都不相同。